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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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我跟她在高二下學期的補習時光大抵就是這樣度過的，這也是我暗戀她的半年。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非常值得紀念的事情，那就是她的生日。
由於她之前送過我生日禮物，所以我很早就開始為她的生日做準備。這個時候，我發現自己面臨著兩個難題，一個是我不知道她生日是幾號，另一個就是我不知道該送她什麽禮物。
其實這兩個問題我都可以直接問她的，她會說的，但我覺得這樣就缺少了驚喜，我不願意。
我想帶給她跟我同樣的開心與感動。
前者我很快就想到了辦法，就是我那朋友，我想他姐姐跟她關系好，也許會知道，我就拜托他去問他姐姐。
他聽到我這麽說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，說我對這個家庭老師還怪好的，還想著送她禮物。我兩畢竟相差了四歲，他根本就沒往我喜歡她這點猜，還開玩笑調侃我變得有人情味了。
“是什麽讓你改變的如此大，你這樣我都要不習慣了。”
我就告訴他她之前送了我份生日禮物，這是回禮。
“是什麽是什麽？！”他頗為期待的問道。
我說：“派克的鋼筆。”
他立刻換了副羨慕的嘴臉，用嫉妒的語氣說：“真好呢，這個老師，還會給學生送他想要的禮物，我也想要這樣的老師。”
我那段時間剛好想換鋼筆，本來周末約了他去商場逛逛，沒想到她就送了我一只，這大概就是命定的緣分。
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還有幾分得意，嘴角不由勾了起來，但他的下一句話就讓我笑不出來了。
他說：“要不下學期，我也讓我姐拜托她來當我家教教我語文，你說我這主意怎麽樣？”
我心裏頓時湧上了不安，怕他真會這麽做。
我才不要多一個人來當她的學生。我想獨占她的好。
以我對她的了解，她可能會拒絕那些陌生人，可自己要好學姐的請求，她未必會拒絕，而且，我不就是通過他姐姐牽的線嗎？
我臉當時就有點黑了，冷冷的說：“不怎麽樣，她沒空。”
他楞了一下，反問我：“你怎麽知道，她跟你說了？她下學期不教你了嗎？”
我被他問懵了，事實上，關於下學期的事，我們都還沒有提起過。
我故作理直氣壯的說：“廢話，隨便想想就知道，她下學期要實習了，哪來的時間。”
這麽說的同時，我也猛地反應過來一個事實，這個學期過後，她真有可能不會來當我的家教。
我如遭雷擊，心情糟糕透頂。
我一直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會再教我一年，我還能跟她以老師學生的身份相處一年。等我考上了大學，我就向她表白，然後正式追求她，我一直都是這麽打算的。
我朋友的話讓我如夢初醒，原來還有另一種可能。
這種糟糕的情緒一直維持到他從她姐那問來了她的生日，才讓我高興了一點。
我絕對接受不了見不到她的日子。
光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很煎熬了。
見不到她這種事，我想都不敢想。
實際上，她本來確實如我所說，打算教完我這個學期就不教了，是我拿成績逼她，她看不過去才回來繼續教我的。
我跟她不一樣，是個冷酷的人，為了逼她回到我的身邊，無所不用其極。
我好像又不小心扯遠了，這事之後再說，我現在繼續說生日禮物的事吧。
她生日是6月17，周三，我便決定在這周的周六把禮物送給她。至於送什麽，我在網上輸入各種詞條，想要拿來當參考，送給喜歡的女生什麽禮物好，女生喜歡的東西，女大學生喜歡什麽之類的我都搜索過，還去xhs發帖提問過，得到了不少熱心網友的幫助。
我知道送她太貴的東西她肯定不會收，所以過濾掉了一些價格超出學生黨的禮物，著重挑選價位適中的。我也不能送過於顯眼的引起家人的註意，所以哪怕很想送她鮮花，我也狠心pass掉了。
挑來選去，我買了迪奧的720（通過平時的交談，我知道她是會化妝的，我才選了口紅。）可唇膏到手後，我又覺得這份禮物太普遍了，不夠新意。
我想到她喜歡吃甜食，就想親手為她做蛋糕吃。
保姆阿姨有時都會做點餅幹、蛋糕給我們吃，因此家裏並不缺材料，我請阿姨教我做，花了兩個周末終於學會了做蛋糕。
她來的當天，我母親跟繼父離開後，我就進廚房開始動手，我弟弟妹妹試圖搗亂，遭到了我的無情鎮壓，為了不讓我的巧克力蛋糕顯得突兀，我讓阿姨做了他們愛吃的提拉米蘇，拿去給他們吃，這才堵住他們兩個喋喋不休的嘴巴。
至於我的，我只想做給她吃，也只會做給她吃。
上完課後，她準備離開，我叫住了她，讓她等我一下，跑去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蛋糕。
她看到蛋糕後很開心，隨後問我是不是家裏有人過生日，我說不是，我含著笑讓她快點吃。
她吃的時候，我在一旁小心翼翼觀察著她，生怕錯過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，她的評價對我來說很重要。
等到她將那塊蛋糕全部吃完了，我緊張的握了下拳頭，懷著忐忑的心問她：“老師，你覺得味道怎麽樣？”
她用濕紙巾擦了擦嘴，笑瞇瞇的說：“很好吃，這是在哪家店買的，下次我也去買。”
看著她開心的笑臉，我感到十分的滿足。
我說：“這不是買的，是我做的。”
她吃驚的瞪大眼睛，不敢置信的看著我：“你做的？你竟然會做蛋糕？”
我笑著說：“剛學會的，你喜歡的話，我下次還做給你吃。”
“C同學，你好厲害，不僅學習好，竟然還會做蛋糕，真的好厲害。”
她還在誇我。我抿了抿嘴，感覺臉在發燙。
我現在會做的不僅僅是蛋糕了，我還會做不少的菜，都是她喜歡的。
趁著她開心的空擋，我把禮物拿了出來，對她說：“生日快樂，老師。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，楞楞的看著我，表情十分的可愛。因為太可愛了，我沒能忍住，對著她的臉伸出了手。
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，就在我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的頭發時，她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碟子，我也回過了神，連忙把手縮了回來。
我把手放在了背後，捏了又捏，感覺手汗都出來了，心裏一陣後怕，希望她別被我唐突的舉動嚇到。
還好她沒有。看了看碟子後，她擡頭看向禮品袋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，她說：“你是為了給我慶祝生日，才特意做的蛋糕？”
她真聰明，馬上就猜到了。
我想表現得淡定一點，但我的嘴角沒有出息的背叛了我，翹了起來。
“是的，還有這個是鋼筆的回禮，你不能不收。”
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感動的表情，瞳孔裏映射著我的身影。
就這樣看著我，滿心滿眼都是我吧。
我在心底無聲的祈求著。
她深呼吸了幾下平覆著激動的心情，伸手接過了禮品袋。
我說：“老師，打開看看吧，喜歡嗎？”
“你送的什麽？”她低頭看了看，“口紅？！還是迪奧的，這挺貴的，我不能……”她有些吃驚的拿出了唇膏。
她的不字一出口，我連忙打斷她的話：“老師，你送我的鋼筆也要好幾百。”
“這不一樣，你還是高中生，而我是已經開始賺錢的大學生了！”她強調。
“那又怎樣，我有零花錢，是我平日裏存下來的。而且你還給我，我也沒別人送，我妹妹才小學，我媽不喜歡這個色號。”我生怕她不肯收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，接著說道，“你塗上試試吧，我想看。”
“誒？！”
“你不是說過嗎，收到禮物就要好好使用，現在，塗上看看吧，我也好參考下。”
我知道這話有些越界了，但我忍不住，話到了嘴邊，怎麽也咽不回去。
“參考，參考什麽……”
參考下一次送你什麽顏色。這種話我怎麽可能說出來。
她被我的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，臉上頭一次露出驚慌的表情。
我沒有因此心軟。我把身體朝她面前微微前傾，擡眸看著她，一臉無辜的說：“老師，我想看到自己的禮物有被用心對待，而你平時又不化妝來我家。”
她盯著我看，思想鬥爭了一會終究是拿我沒轍，點了點頭，起身拿著口紅去了我房間的浴室。
她一進去，我就走過去靠在浴室外的墻壁上，仰頭看著天花板，聽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聲，像有人拿著棒槌在打鼓。
我知道在我面前的她只是她的其中一面，我想看到她更多的樣子，無論是素顏還是化妝，開心、難過還是沮喪，亦或只是無聊的放空，她的每一面，我都迫切的想要看到。
想要離她近一點，再近一點。
時間又變得緩慢了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那時候完全無法註意時間的流逝，整個人又期待又緊張，哪怕幾分鐘對我來說都很長久。聽到門把的聲音，我刷一下站直了身子，轉過頭。
看到她後，我楞在了原地。
“不愧是熱門色，真挺好看的。”她有些拘謹的看了我一眼，隨後撇開眼睛說了這麽一句話。
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盯著她的嘴唇，看著它開啟又閉合，就像一朵嬌艷的玫瑰在我面前徐徐綻放，像是在等待人的采……
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聲音大到我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太糟糕了。
我趕緊呼了一口氣，壓下心頭浮起的躁動。
她遲遲沒等到我的回覆，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，不適合我嗎？”她撩了下頭發，顯得更局促了。她似乎不習慣以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明明只是塗了個口紅，我們之間的氛圍卻似乎跟著有了些微的改變，空氣好像都變得灼熱了起來。
我不想她誤會，連忙點頭說：“老師，很好看，很適合你。”
塗上口紅後她的唇形變得更飽滿，看上去就很好……我閉了閉眼，不斷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試圖把腦內的胡思亂想都甩出去，但並沒什麽用。
我忍不住掀開眼皮，又看了她一眼。
好看，真的很好看，好看的過分了。
“真的嗎？”她不自覺地用手指碰了下嘴唇。
“真的！”
我呼吸一窒，突然很後悔送了她這份禮物。
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副誘人的模樣。
她很高興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，又變回了平常的樣子，開心的跟我道謝後走了。
我戀戀不舍的看著她離開。
那天晚上，我是想象著她化妝的樣子入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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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她在高二下學期的補習時光大抵就是這樣度過的，這也是我暗戀她的半年。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非常值得紀念的事情，那就是她的生日。
由於她之前送過我生日禮物，所以我很早就開始為她的生日做準備。這個時候，我發現自己面臨著兩個難題，一個是我不知道她生日是幾號，另一個就是我不知道該送她什麽禮物。
其實這兩個問題我都可以直接問她的，她會說的，但我覺得這樣就缺少了驚喜，我不願意。
我想帶給她跟我同樣的開心與感動。
前者我很快就想到了辦法，就是我那朋友，我想他姐姐跟她關系好，也許會知道，我就拜托他去問他姐姐。
他聽到我這麽說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，說我對這個家庭老師還怪好的，還想著送她禮物。我兩畢竟相差了四歲，他根本就沒往我喜歡她這點猜，還開玩笑調侃我變得有人情味了。
“是什麽讓你改變的如此大，你這樣我都要不習慣了。”
我就告訴他她之前送了我份生日禮物，這是回禮。
“是什麽是什麽？！”他頗為期待的問道。
我說：“派克的鋼筆。”
他立刻換了副羨慕的嘴臉，用嫉妒的語氣說：“真好呢，這個老師，還會給學生送他想要的禮物，我也想要這樣的老師。”
我那段時間剛好想換鋼筆，本來周末約了他去商場逛逛，沒想到她就送了我一只，這大概就是命定的緣分。
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還有幾分得意，嘴角不由勾了起來，但他的下一句話就讓我笑不出來了。
他說：“要不下學期，我也讓我姐拜托她來當我家教教我語文，你說我這主意怎麽樣？”
我心裏頓時湧上了不安，怕他真會這麽做。
我才不要多一個人來當她的學生。我想獨占她的好。
以我對她的了解，她可能會拒絕那些陌生人，可自己要好學姐的請求，她未必會拒絕，而且，我不就是通過他姐姐牽的線嗎？
我臉當時就有點黑了，冷冷的說：“不怎麽樣，她沒空。”
他楞了一下，反問我：“你怎麽知道，她跟你說了？她下學期不教你了嗎？”
我被他問懵了，事實上，關於下學期的事，我們都還沒有提起過。
我故作理直氣壯的說：“廢話，隨便想想就知道，她下學期要實習了，哪來的時間。”
這麽說的同時，我也猛地反應過來一個事實，這個學期過後，她真有可能不會來當我的家教。
我如遭雷擊，心情糟糕透頂。
我一直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會再教我一年，我還能跟她以老師學生的身份相處一年。等我考上了大學，我就向她表白，然後正式追求她，我一直都是這麽打算的。
我朋友的話讓我如夢初醒，原來還有另一種可能。
這種糟糕的情緒一直維持到他從她姐那問來了她的生日，才讓我高興了一點。
我絕對接受不了見不到她的日子。
光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很煎熬了。
見不到她這種事，我想都不敢想。
實際上，她本來確實如我所說，打算教完我這個學期就不教了，是我拿成績逼她，她看不過去才回來繼續教我的。
我跟她不一樣，是個冷酷的人，為了逼她回到我的身邊，無所不用其極。
我好像又不小心扯遠了，這事之後再說，我現在繼續說生日禮物的事吧。
她生日是6月17，周三，我便決定在這周的周六把禮物送給她。至於送什麽，我在網上輸入各種詞條，想要拿來當參考，送給喜歡的女生什麽禮物好，女生喜歡的東西，女大學生喜歡什麽之類的我都搜索過，還去xhs發帖提問過，得到了不少熱心網友的幫助。
我知道送她太貴的東西她肯定不會收，所以過濾掉了一些價格超出學生黨的禮物，著重挑選價位適中的。我也不能送過於顯眼的引起家人的註意，所以哪怕很想送她鮮花，我也狠心pass掉了。
挑來選去，我買了迪奧的720（通過平時的交談，我知道她是會化妝的，我才選了口紅。）可唇膏到手後，我又覺得這份禮物太普遍了，不夠新意。
我想到她喜歡吃甜食，就想親手為她做蛋糕吃。
保姆阿姨有時都會做點餅幹、蛋糕給我們吃，因此家裏並不缺材料，我請阿姨教我做，花了兩個周末終於學會了做蛋糕。
她來的當天，我母親跟繼父離開後，我就進廚房開始動手，我弟弟妹妹試圖搗亂，遭到了我的無情鎮壓，為了不讓我的巧克力蛋糕顯得突兀，我讓阿姨做了他們愛吃的提拉米蘇，拿去給他們吃，這才堵住他們兩個喋喋不休的嘴巴。
至於我的，我只想做給她吃，也只會做給她吃。
上完課後，她準備離開，我叫住了她，讓她等我一下，跑去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蛋糕。
她看到蛋糕後很開心，隨後問我是不是家裏有人過生日，我說不是，我含著笑讓她快點吃。
她吃的時候，我在一旁小心翼翼觀察著她，生怕錯過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，她的評價對我來說很重要。
等到她將那塊蛋糕全部吃完了，我緊張的握了下拳頭，懷著忐忑的心問她：“老師，你覺得味道怎麽樣？”
她用濕紙巾擦了擦嘴，笑瞇瞇的說：“很好吃，這是在哪家店買的，下次我也去買。”
看著她開心的笑臉，我感到十分的滿足。
我說：“這不是買的，是我做的。”
她吃驚的瞪大眼睛，不敢置信的看著我：“你做的？你竟然會做蛋糕？”
我笑著說：“剛學會的，你喜歡的話，我下次還做給你吃。”
“C同學，你好厲害，不僅學習好，竟然還會做蛋糕，真的好厲害。”
她還在誇我。我抿了抿嘴，感覺臉在發燙。
我現在會做的不僅僅是蛋糕了，我還會做不少的菜，都是她喜歡的。
趁著她開心的空擋，我把禮物拿了出來，對她說：“生日快樂，老師。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，楞楞的看著我，表情十分的可愛。因為太可愛了，我沒能忍住，對著她的臉伸出了手。
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，就在我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的頭發時，她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碟子，我也回過了神，連忙把手縮了回來。
我把手放在了背後，捏了又捏，感覺手汗都出來了，心裏一陣後怕，希望她別被我唐突的舉動嚇到。
還好她沒有。看了看碟子後，她擡頭看向禮品袋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，她說：“你是為了給我慶祝生日，才特意做的蛋糕？”
她真聰明，馬上就猜到了。
我想表現得淡定一點，但我的嘴角沒有出息的背叛了我，翹了起來。
“是的，還有這個是鋼筆的回禮，你不能不收。”
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感動的表情，瞳孔裏映射著我的身影。
就這樣看著我，滿心滿眼都是我吧。
我在心底無聲的祈求著。
她深呼吸了幾下平覆著激動的心情，伸手接過了禮品袋。
我說：“老師，打開看看吧，喜歡嗎？”
“你送的什麽？”她低頭看了看，“口紅？！還是迪奧的，這挺貴的，我不能……”她有些吃驚的拿出了唇膏。
她的不字一出口，我連忙打斷她的話：“老師，你送我的鋼筆也要好幾百。”
“這不一樣，你還是高中生，而我是已經開始賺錢的大學生了！”她強調。
“那又怎樣，我有零花錢，是我平日裏存下來的。而且你還給我，我也沒別人送，我妹妹才小學，我媽不喜歡這個色號。”我生怕她不肯收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，接著說道，“你塗上試試吧，我想看。”
“誒？！”
“你不是說過嗎，收到禮物就要好好使用，現在，塗上看看吧，我也好參考下。”
我知道這話有些越界了，但我忍不住，話到了嘴邊，怎麽也咽不回去。
“參考，參考什麽……”
參考下一次送你什麽顏色。這種話我怎麽可能說出來。
她被我的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，臉上頭一次露出驚慌的表情。
我沒有因此心軟。我把身體朝她面前微微前傾，擡眸看著她，一臉無辜的說：“老師，我想看到自己的禮物有被用心對待，而你平時又不化妝來我家。”
她盯著我看，思想鬥爭了一會終究是拿我沒轍，點了點頭，起身拿著口紅去了我房間的浴室。
她一進去，我就走過去靠在浴室外的墻壁上，仰頭看著天花板，聽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聲，像有人拿著棒槌在打鼓。
我知道在我面前的她只是她的其中一面，我想看到她更多的樣子，無論是素顏還是化妝，開心、難過還是沮喪，亦或只是無聊的放空，她的每一面，我都迫切的想要看到。
想要離她近一點，再近一點。
時間又變得緩慢了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那時候完全無法註意時間的流逝，整個人又期待又緊張，哪怕幾分鐘對我來說都很長久。聽到門把的聲音，我刷一下站直了身子，轉過頭。
看到她後，我楞在了原地。
“不愧是熱門色，真挺好看的。”她有些拘謹的看了我一眼，隨後撇開眼睛說了這麽一句話。
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盯著她的嘴唇，看著它開啟又閉合，就像一朵嬌艷的玫瑰在我面前徐徐綻放，像是在等待人的采……
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聲音大到我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太糟糕了。
我趕緊呼了一口氣，壓下心頭浮起的躁動。
她遲遲沒等到我的回覆，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，不適合我嗎？”她撩了下頭發，顯得更局促了。她似乎不習慣以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明明只是塗了個口紅，我們之間的氛圍卻似乎跟著有了些微的改變，空氣好像都變得灼熱了起來。
我不想她誤會，連忙點頭說：“老師，很好看，很適合你。”
塗上口紅後她的唇形變得更飽滿，看上去就很好……我閉了閉眼，不斷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試圖把腦內的胡思亂想都甩出去，但並沒什麽用。
我忍不住掀開眼皮，又看了她一眼。
好看，真的很好看，好看的過分了。
“真的嗎？”她不自覺地用手指碰了下嘴唇。
“真的！”
我呼吸一窒，突然很後悔送了她這份禮物。
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副誘人的模樣。
她很高興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，又變回了平常的樣子，開心的跟我道謝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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